7,4’-二羟基黄酮(7,4’-dihydroxyflavone, 7,4’-DHF)是一类具有活血化瘀、镇痛抗炎[1]、抗氧化[2],抗真菌[3]等多种药理作用的黄酮类化合物。LEE等[4]报道,甘草素进入人体后大部分在肝脏内被代谢为7,4’-DHF,但并没有发挥其生物活性,后期发现7,4’-DHF只在尿液和排泄物中检测到少许,而血浆中检测不到,推断其通过Ⅱ相代谢被排出体外。另外有研究证实,黄酮类化合物口服生物利用度低,主要是因为其在肠道中首过代谢[5],小肠上皮细胞对黄酮类化合物强烈的Ⅱ相代谢反应(主要是葡萄糖醛酸化和磺酸化代谢反应[6])及对Ⅱ相代谢产物的排泄导致其吸收减少,目前关于黄酮类化合物的Ⅱ相代谢反应已有不少研究,而对于其Ⅱ相代谢产物在肠道内排泄的相关研究笔者尚未发现国内报道。Caco-2细胞来源于人结肠癌细胞,体外培养可形成与小肠上皮细胞结构相似的微绒毛和紧密连接[7],并可表达多种转运体[8],是目前国内外公认的研究药物吸收、代谢和跨膜转运机制最为成熟的体外模型[9]。故本研究应用Caco-2细胞模型来考察不同转运体抑制剂对7,4’-DHF及其Ⅱ相代谢产物转运的影响,以进一步探究转运体对黄酮类化合物肠道吸收的影响,从而为提高黄酮类化合物的生物利用度,促进其临床应用提供一定的理论指导。
UPLC- Waters, Waters® 2996 PDA 检测器(美国Waters公司);API 3200Q Trap 三重四极杆质谱(Applied Biosystem/MDS SCIEX, FosterCity, CA);TLL-C高速冷冻离心机(北京四环科学仪器厂); AL104分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公司,感量:0.1 mg)、320pH计(梅特勒-托利多公司);涡旋混合器(北京金紫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Millicell-ERS型跨膜电阻仪(美国Millipore公司);二氧化碳(CO2)培养箱(力申科学仪器有限公司);CKX31SF倒置显微镜(日本Olympus公司);细胞培养板和插入式培养皿(美国Corning公司)。
高糖达尔伯克改良伊格尔培养基(DMEM),胎牛血清(FBS,美国Gibco公司,批号:20140928);胰酶(美国Invitrogen公司,批号:2014021133);非必需氨基酸(美国Hyclone公司,批号:A2J193442);青-链霉素双抗溶液(美国Hyclone公司,批号:SV30010);7,4’-DHF,MK571,ko143(美国Sigma公司,含量>98%);乙腈(色谱纯,天津康科德公司);其他试剂为分析纯,超纯水。
Caco-2 TC7 细胞培养于含10% FBS,1%非必需氨基酸,0.1%青霉素和链霉素双抗液的DMEM高糖培养液中,并置于37 ℃、5%CO2恒温培养箱中培养。隔天换培养液,当细胞融合达到90%~95%时,胰酶消化,将细胞混悬液以2×105个·mL-1种植于Transwell培养板上的Insert(孔径0.4 μm,面积 4.67 cm2)中,接种后隔天换液,细胞培养21 d,测其跨膜电阻,当细胞单层电阻值>420 Ω·(cm2)-1时,说明细胞分化完全并形成致密的细胞层,可进行药物转运试验。
实验前先用37 ℃,pH值7.4的Hamk'平衡盐溶液(Hamk's balanced salt solution,HBSS)溶液清洗细胞单层2次,在Insert内外两侧均加入HBSS溶液3 mL,并测定其跨膜电阻,如果符合试验要求,置于摇床中孵育30 min,吸弃HBSS溶液。药物从绒毛面(apical,AP)侧至基底面(basolateral, BL)侧的转运:在AP侧加入药物溶液1.5 mL作为供给池,BL侧加入空白液2.6 mL作为接收池;药物从BL侧至AP侧的转运:在BL侧加入药物溶液2.6 mL作为供给池,AP侧加入空白液1.5 mL作为接收池。将加完液体的Transwell培养板置于37 ℃转速为50 r·min-1的摇床上,于0,30,60,90,120 min分别在AP,BL侧采样0.3 mL,同时补充同体积相同液体,试验平行3份。
UPLC色谱条件:ACQUITY UPLC BEH C18(2.1 mm×50 mm,1.7 μm);流动相A:100%乙腈,流动相B:2.5 mmol·L-1醋酸铵缓冲盐溶液(pH值4.5);梯度洗脱:0~1.5 min,10%→30%A;~2.5 min,30%→40%A;~3 min,40%→60%A;~3.5 min,60%→90%A;~4 min,90%→10%A;~5.5 min,10%A;内标:睾酮;进样量:10 μL;流速:0.25 mL·min-1;本实验采用双通道紫外检测波长:240 nm(内标)和340 nm(7,4’-DHF及其代谢产物)。柱温:35 ℃。
质谱条件: 负离子方式检测;离子喷雾电压:-4.0 kV;源温度:400 ℃;喷雾气(gas l):氮气,40 psi(275.8 kPa); 涡轮气(gas 2):氢气,20 psi(137.9 kPa);保护气:氮气,20 psi(137.9 kPa)。采用一级全扫描质谱及选择离子全扫描二级质谱两种方式同时测定。
药物在Caco-2细胞单层的表观渗透系数(
采用SPSS16.0版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所有数据点均为三次测定的平均值,结果以均数±标准差(
7,4’-DHF在Caco-2单层细胞孵育后产生一种磺酸化代谢产物(7,4’-dihydroxyflavone sulfonated combination product, 7,4’-DHF-S),在本实验条件下,7,4’-DHF,7,4’-DHF-S及内标峰形良好,无杂质干扰,7,4’-DHF的
本实验采用LC-MS/MS 技术进一步鉴定7,4’-DHF及其代谢产物。结果显示,样品产生的准分子离子峰[M-H]-
2.3.1 细胞模型的验证 测定Caco-2细胞单层的TEER值均>420 Ω·(cm2)-1,表明Caco-2细胞生长分化形成了致密的单层结构,其致密性和转运功能良好。
2.3.2 MRP2抑制剂MK571对7,4’-DHF及其代谢产物跨膜转运的影响 在37 ℃,pH值=7.4的HBSS中,7,4’-DHF及其代谢产物从AP侧至BL侧(吸收)及从BL侧至AP侧(外排)的转运量随时间变化的情况见
2.3.3 BCRP抑制剂ko143对7,4’-DHF及其代谢产物跨膜转运的影响 在37 ℃,pH值7.4的HBSS中,7,4’-DHF及其代谢产物吸收及外排的转运量随时间变化的情况见
2.3.4 加抑制剂前后7,4’-DHF及其代谢产物的
磺酸化代谢反应是磺基转移酶催化将3’-磷酸腺苷-5’-磷酰硫酸提供的磺酸基团与底物的酚羟基结合生成硫酸酯类复合物,从而增强底物亲水性,使底物更易排出体外[10]。磺酸化代谢反应是内源性和外源性化合物在体内进行Ⅱ相代谢的主要途径之一,其在药物的代谢和解毒方面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11]。目前关于7,4’-DHF的磺酸化代谢反应,笔者在国内尚未见详细报道,对其在肠道的吸收和代谢方面的文献研究也并不深入,因此在本实验中研究7,4’-DHF的磺酸化代谢反应及其代谢产物的外排效应。
在本研究中,笔者用LC-MS/MS鉴定7,4’-DHF经Caco-2细胞单层孵育后的代谢产物为单磺酸基结合产物,确定Caco-2细胞可介导7,4’-DHF的磺酸化代谢反应。之后应用Caco-2单层细胞模型研究不同转运体抑制剂对7,4’-DHF及其代谢产物双向转运的影响,结果显示,7,4’-DHF的PDR<1.5,而其代谢产物PDR>1.5,提示7,4’-DHF的主要转运机制为被动转运,而其代谢产物涉及主动转运机制。MRP2抑制剂MK571对7,4’-DHF及其磺酸化代谢产物的吸收和外排均没有显著影响,推测7,4’-DHF代谢产物的主动转运机制不涉及MRP2。BCRP抑制剂ko143可降低7,4’-DHF吸收,对外排没有影响,但其
总之,实验结果显示BCRP参与7,4’-DHF磺酸化代谢产物在肠道中外排,可能是造成7,4’-DHF生物利用度较低的原因之一,至于是否还存在其他外排蛋白参与其中仍有待继续研究。另外,本实验通过抑制转运体对药物的外排来增加其吸收,也为提高黄酮类化合物生物利用度的研究提供一种新思路。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