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沃拉帕沙(vorapaxar sulfate)是蛋白酶激活受体1(PAR-1)拮抗药,口服有效,具有高度选择性,可抑制由凝血酶诱导的血小板聚集。2014年5月,硫酸沃拉帕沙获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批准,用于有心肌梗死或外周动脉疾病史患者以减少血栓性心血管事件。该文对其药效学、药动学、临床研究及安全性等做一综述。
抗血小板药物在防治威胁生命的血栓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血小板可被多种不同的激动剂激活,包括血栓素A2(TXA2)、二磷酸腺苷(ADP)、胶原、凝血酶等。阿司匹林通过抑制环氧酶1(COX-1)而减少TXA2的合成;氯吡格雷不可逆地抑制P2Y12 ADP受体, 从而降低血小板活化和聚集[1]。
硫酸沃拉帕沙(vorapaxar sulfate)是一种全新的蛋白酶激活受体1(PAR-1)的拮抗药,口服有效,高度选择性,可抑制由凝血酶诱导的血小板聚集。2014年5月,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批准其用于有心肌梗死或外周动脉疾病史患者以减少血栓性心血管事件。硫酸沃拉帕沙的分子式为C29H33FN2O4·H2SO4,相对分子质量为590。
2个大型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药对照、III期临床试验考察了沃拉帕沙对多类心血管疾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12 944例非ST段抬高的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患者参加了该试验,在进行基础治疗的同时服用沃拉帕沙2.08 mg或安慰药。主要疗效终点事件包括: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卒中,复发性心肌缺血引起住院,紧急行冠状动脉血管重建术。
2年的主要疗效终点事件的发生率分别为沃拉帕沙组16.3%,安慰药组17%,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关键终点事件(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卒中)的发生率为沃拉帕沙组13.4%,安慰药组14.9%。 沃拉帕沙组出血的发生率更高,为5.0%,安慰药组为3.1% [7]。
试验中,1 312例接受冠状动脉移植术(CABG)的患者,相比安慰药组,沃拉帕沙组主要终点事件的发生率降低了45%。同时,与CABG相关的心肌梗死溶栓治疗引起大出血的概率发生较高,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8]。
试验中,936例患者有外周动脉疾病(PAD)史。这些患者的缺血性事件发生率更高,为25.3%,无PAD患者为12.2%。服用沃拉帕沙的患者接受外周血管重建术的概率(8.1%)比安慰药组(9.0%)更低,下肢截肢率也更低(沃拉帕沙组0.9%,安慰药组1.5%),但需进一步大样本研究验证 [9] 。
试验中还发现,患者联用阿司匹林和沃拉帕沙,使用大剂量(>100 mg)阿司匹林的患者比小剂量 (≤100 mg)组具有更高的缺血及出血倾向,虽然数据显示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出于安全性考虑,不支持沃拉帕沙与大剂量阿司匹林或其他抗血小板药物联合使用 [10] 。
共有26 449例患者参与试验,患者有动脉粥样硬化合并心肌梗死、缺血性脑卒中、或外周动脉疾病(PAD)病史,随机分组服用沃拉帕沙2.08 mg或安慰药。主要疗效终点事件包括:心血管死亡、心肌梗死、卒中。
试验中4 883例动脉粥样硬化合并缺血性脑卒中患者,服用沃拉帕沙后,主要疗效终点事件发生率并不降低,为13.0%,安慰药组为11.7%。3年内颅内出血的发生率比安慰药更高(沃拉帕沙组2.5%,安慰药组1.0%),故沃拉帕沙禁用于缺血性脑卒中患者 [11] 。
试验中,1 779例患者有心肌梗死既往史,在进行基础治疗的同时,使用沃拉帕沙或安慰药,平均随访2.5年。沃拉帕沙降低主要疗效终点事件,Kaplan-Meier法估算的3年主要疗效终点事件发生率为8.1%,安慰药组为9.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中重度出血事件发生率沃拉帕沙组更高,为3.4%,安慰药组为2.1%,颅内出血的发生率分别为0.6%,0.4% [12] 。
试验中,3 787例患者动脉粥样硬化合并有外周动脉疾病。患者有间歇性跛行史,踝肱指数<0.85,或做过外周动脉血运重建手术。主要疗效终点事件的发生率与安慰药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11.3%,11.9%),但是沃拉帕沙显著降低因急性四肢缺血住院率(2.3%,3.9%)及外周动脉血管重建术的概率(18.4%,22.2%)[13]。
抗血小板新药沃拉帕沙是一种PAR-1拮抗药,适用于心肌梗死(MI)或有外周动脉疾病(PAD)史患者,临床研究证明其能有效降低血栓性心血管事件的发生。但是需警惕的是,沃拉帕沙增加出血风险,包括颅内出血和致命性出血,禁用于有卒中、短暂缺血发作、颅内出血或活性病理性出血史患者。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